导读 : 什么情况下,外在的职责和义务能够变成教师的内在需要?什么时候,教育的职业能够变成舒展教师身体与灵魂的职业?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之所以艰难,不仅在于每个回答者的立场和
荷尔德林说:人充满劳绩,但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是的,一方面教师职业充满劳绩,但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一方面,教师职业同样充满诗意。
有了生命的境界,老师们完全能够诗意地栖居在教育大地上。
同样是上课,缺乏生命修养的教师,为上课而上课,教师的心只是在等待,等待学生的回答,等待结果的到来,等待结果与“标准答案”的契合。
如果教师是活在“下一刻”的,是活在等待中的,过程本身所具有的种种意义和价值则全部让位给了结果。
教师在苦苦的等待中变得紧张、烦恼、焦躁、甚至痛苦,幸福被等待无情地遮蔽了。而具有生命学问和生命修养的教师,他是在上课,但他同时又是在享受上课。
他在课堂上彻底放松,全然进入课堂中的每一个当下,和学生情情相融,心心相印。
他会彻底打开自己的生命,让生命中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去感受,去触摸,去体认。他会时时产生生命的高峰体验,在课堂上率性而为,和学生一起欢笑、一起流泪、一起沉思、一起震撼。
于是,他就是课、课就是他,他和学生一起全然进入一种人课合一的境界。这种境界就是深深的职业幸福感。
所以,“彻底敞开,全然进入,活在当下,享受过程,率性而为、高峰体验”等等,这些关于生命的学问和修养,是老师收获职业幸福感的必由之路。
对幸福,要敏感;对压力,要钝感。
从某种角度说,老师的职业幸福感在很大程度上遮蔽、消解了对职业压力的感受。
不是没有压力,也不是压力不大。而是无暇顾及压力的存在,更无心放大压力对自己的影响。
《周易·系辞》上说:“一阴一阳之谓道。”痛苦为阴,则幸福为阳;压力为阴,则动力为阳。有职业就有压力,这是自然之道。这样想来,压力自然就减轻了几分。
对幸福,要敏感;对压力,要钝感。一个人的钝感力,可以有效抗压。
压力带来的紧张与焦虑,只要适度,只要能够悦纳,对于克服和超越人的精神惰性,是大有补益的。
居危思危,往往是被逼无奈;居安思危,就是人为地制造压力,这是生命发展的一种自觉。
压力与动力,往往相反相成。压力一旦实现转化,往往会产生更大、更为持久的动力。动力一旦失去方向和价值皈依,往往成为某种压力。
压力说到底是一种心理感受。
因此,减压和增压,也不过是一念之间。这一念,则是生命境界的全然体现。
一个人,只有超越了功利境界、道德境界,而进入生命境界的时候,才能真正做到:宠辱不惊,坐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闲望天外云卷云舒。
人格的成功是教师成功的主要标志:
记得白岩松在《人格是最高的学位》中讲到这样一个故事:很多很多年前,有一位学大提琴的年轻人去向本世纪最伟大的大提琴家卡萨尔斯讨教:“我怎样才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大提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