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是男人，木有《红楼梦》中林黛玉关于逝岁葬花的伤感，但不知道是咋搞滴，突然想起了乡下的“年猪”。人们在一年中精心喂养、倍加呵护“年猪”，等待年跟前的时候，就不再喂养、呵护“年猪”了，而是要好好享受这一年辛苦付出结出的丰硕成果。人们会选择一个时日，把“年猪”捆绑起来抬上案板，血淋淋的夺取了“年猪”的生命。尽管“年猪”拼命呼喊，有些善良女主人也会掉下几滴眼泪，但“年猪”的命运不可能改变，都会被宰杀。“年猪”被人结束了生命，肉体成了主人享口福的食材。
  太奇妙啦，人也许就是岁月老人的“年猪”，60岁的我好像已被岁月老人捆绑住了身体，放到被宰杀的案板，呼叫、咒骂、感叹好像没有用处。虽然还没有被宰杀，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光越来越近啦……
  退休啦，说明工作单位、岗位不再需要你啦。回家“安度晚年”如同一把刀子，正在不断地分解自己的体魄和灵魂。非常痛啊，也许自己不再感到痛苦时，已经在驾鹤西去的路上啦……
  有时我又在想，有的人生还不如“年猪”。“年猪”给人们留下美味的肉体，据说“年猪”的皮子还能做成革料，造福了人们的生活。但有些人丧失了做人的标准和良心，做了不少祸害他人的事情，给人留下的是伤痛的记忆。
  咱是社会底层的人，也是老实本分人。由于自己平庸，遗憾没有给老婆孩子带来更多物质上的享受，但绝对没有做过伤害他人或社会的事情。我祈祷：我愿意走完平静的人生，就像我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太多人关注一样，离开这个世界也同样默默无闻；我恳请岁月老人不要嫌弃我这个“年猪”的肉体不够肥香，因为我吃的只是草，香甜的奶水已被吸空，肉体不那样肥香是有原因的……
  “年猪”，我懂你的感情。因为，在岁月老人面前，我也只是一头“年猪”……

 

乡山乡水乡土地（10）：回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