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 夜30路公交车上的代驾司机。李若一/摄短裙公车被直接进入 车公车掀起裙子强行进 深夜2点半,空荡荡的公交车。张渺/摄短裙公车被直接进入 车公车掀起裙子强行进 夜
丢的不仅是东西,还有可能是小孩。张天亮提到一个孩子参加学校活动到很晚,坐夜班车回家,上车后给家里发了个信息,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家长算着时间,在终点站等,左等一辆右等一辆,就是等不着孩子。最后,整个场站的司机都开始帮着找孩子,终于有个司机说,我好像见着了。
原来这孩子不但手机没电了,车还坐反了,家长就这么从头班车等到了第五班车,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时常也有带着酒意的人,趁夜色抢上车来,摇晃着坐下,或唱,或哭,或手里拎着半听啤酒絮叨。
开夜38路头一年,凌晨4点多,一个姑娘从德胜门站上车,刘佳猜她“是从后海那边过来的”。姑娘上车前就已经在流泪,坐下又开始哼歌。车里车外几乎同样寂静,歌声和哭声都“没影响别人”。她最终在西三旗桥南站下了车,起身时已然有些晃悠,他忍不住起身扶了她一把。
车还得往前开,隔着关闭的车门,他看到那姑娘慢慢在路边坐下了。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只余下回忆中一点淡淡的担心。
4点钟,从回龙观往市里去的最后一班车上,刘佳总能看见一个年轻乘客。他猜她是地铁的工作人员赶着去上早班。
前年,她的父亲陪着她等车,去年换成了母亲。今年开始,她自己乘车的次数多了起来,“可能是父母觉得放心了”。
一切都在变化,就连公交站的站牌也是。刘佳刚开车时,最早的站牌“是个铁墩儿”,一个杆子上戳个牌子。现在的站牌都是带着遮雨棚的灯箱,一到晚上就亮起来。他开着车,远远就能看见。
北京的夜班车线路一直在历经变化,当年的20路全长19。35公里,在1960年一度因为燃油紧缺而停驶,直到1970年才恢复。
1968年,4路环行由于“绕着皇城跑”的路线,被认为“让修正主义的捷克斯洛伐克的车跑在天*安门前”,停止运营,又在两年后恢复,改成了夜班车。
15条2字头夜班线路被称为“旧网”,5年前,2字头的旧网夜班车最后一次运营,被34条“夜××”新网线路取代。新网增到34条,日行驶里程从5000公里增加到1。6万公里。
在旧网运营的最后一天,凌晨4点多,刘子豪和其他公交迷一起去了位于紫竹院的211路夜班车总站。这条线路的末班车是15条线路中的最后一趟。他们想最后坐一次这趟车,“留个纪念”。
但一直等到天亮,车都没有来。他们打电话给211路的场站,才得知由于调度原因,这趟“旧网的最后一班车”取消了。
4:50
凌晨4:50分,夜30路的末班车开出场站,车厢里成为晨练老人的天下。
张天亮排的班次不会遇见这些老人,但他时不时会帮同事代班,内环和外环线路上的每班车他都开过。
夜38路的调度室里通常至少有3人值班,能够负责行车安全管理和车辆的基础维修保养,这3个人也都熟悉线路,随时能上手把车从始发站开到终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