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 小雪的过去 压着妈妈说只放一点点进去 说只在外面突然进去了 小雪和我的感情常常让人费解,两个非亲非故的丫头怎么能好到同吃一碗面,同用一把牙刷的地步。小雪常和我
热热闹闹的酒席,妈这句话很煞风景,大哥不高兴地咕哝了一句:“妈,你的心可真低!”
大学毕业,我不甘心窝在小城市里一杯茶一张报地浪费青春,决定到广州去寻求发展。看到妈妈一副牵肠挂肚万分不舍的样子,我宽慰她:“妈妈,等以后我做了什么CEO,什么总裁,我带你环游地球去,那时候,您该多开心呀。”
妈妈被我逗笑了,她说:“我可没那么高的心,你呀,找个疼你爱你的人,过上和和美美的小日子,妈就心满意足了。”
我不满地咕哝:“你的心可真低。”
在广州,我租住在一位老妇人家。她的老伴几年前过世了,她家不算宽敞,不过是两室一厅,自己住了一间,另一间就拿来出租。生活方面也很节俭,她说要把钱存起来给在北京工作的儿子买房子的时候付首付。我说:“你可真辛苦。”她笑呵呵地说:“不觉得呀,有房住有饭吃有衣穿,我已经很满足了,很开心了,以后如果能和儿子一起生活那就更没有什么遗憾了。”住着小房子,吃着粗茶淡饭,她说,这样已经很好,与儿子同住算是她最大的愿望。这就是当妈妈的全部心愿,那么简单又那么少。
蓦地,我想起了咕哝妈妈的那句话:“你的心可真低。”天地间,恐怕只有妈妈的心才这么低,不图荣华富贵,只求粗茶淡饭,不图耀眼繁华,只盼平安相伴。这一颗妈妈的心,全系在儿女的身上,如果可以,她会把全世界的痛苦都收进自己的口袋,只留下平安幸福给她的儿女。
30年前,我在大学念书,我常常去台北监狱探访受刑人,我还记得那时候,台北监狱在爱国西路,我们的办法是和受刑人打打篮球,同时也和一些人聊聊天。

压着妈妈说只放一点点进去 说只在外面突然进去了
当时,有一位黝黑瘦高的受刑人似乎最和我谈得来,他很喜欢看书,因此我就设法送了很多书给他看,我发现在众多的受刑人中间,他所受的教育比较高,他是台北市一所有名中学毕业的,比我大七八岁。受刑人每星期大概可以有三次见客的机会,我去看别的人都会吃闭门羹,可是这位受刑人,永远可以见我,至少我从未吃过闭门羹。
他常在我面前提起他妈妈,说他妈妈是位非常慈祥的女性,他说他妈妈常常来看他,可是我始终不太相信这一点。
这位受刑人当时所住的地方其实是看守所,没有定罪的受刑人都关在这里,审判终结的人才再换到其他监狱去。我的这位朋友有一天告诉我,他要搬家了,因为他已被定罪,要正式服刑了。我这才发现他有军人身份,大概是在服兵役时犯的罪,所以要到新店的军人监狱去服刑。当他到新店的军人监狱去服刑时,我也成了预备军官,我在台北服役,周末有时会去看他。我记得要去新店的军人监狱,要经过空军公墓,再经过一条大树成阴的路,军人监狱就在这条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