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 6月是父亲的节日。想起父亲,想起那深藏的关爱,往事就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一缕缕在眼前浮现,挣脱不去。 周六上午,下身还连在一起就做饭下厨房里边做菜边啪我去五中给儿子
时光荏苒,转眼儿子从调皮叛逆的少年,已经长成懂事爱干净的大男孩,儿子加油,待到明年此时,能如尝所愿,考个理想成绩,理想的大学。
夜深了,人声消停。星星在天井闪耀,青石砖地面发着幽幽的光。连日里,上史家大院的人一律要通报姓名、事宜,连问三声若不回答,院里的子弹便毫不留情飞梭过去。
白桂看见有人在门口刷青石板砖,似有暗红色,不敢多看。哨兵们步枪贴身,近不得。有几夜,白桂梦见孩子爹就站在床头,一脸血迹拉她胳膊,非要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
“跟我走。”他说。
“你等会,等会。”就像她常对他说的那样,她虽然一直在夫家低声下气,却也知道拖延之术。她手上总是很忙,不是拿了锅碗瓢盆,就是提了扫帚簸箕。孩子爹骂骂咧咧却也不得不等她,他只有这个婆娘还能使唤。
她跟他去巡山狩猎,二话不对,就把枪口对着她。“去把那只鸟给我提回来。”
灌木没身,大雾逼人,她找不到他打下的那只鸟在哪里,颤颤兢兢,抹着眼泪,听见身后响起的枪声,知道他在催促。回去又是一顿好打。
“哪有不打婆娘的男人。”他给她嚷嚷。
打也打了,吃也吃了,儿子还得照生。

记忆中的父亲对我要求极其严格。吃饭不能有剩饭,玩耍时不能同小伙伴发生争执,见了长辈要主动问好,要力所能及地帮年迈的奶奶做些家务等等。那时年纪尚小,父亲留给我的印象,除了严格还是严格,甚至少了份父爱应有的温暖。
在我上小学三年级时,父亲调到异乡工作。再见到父亲,要到半年甚至一年后。后来,父亲离休回到家乡,我已入伍成为一名战士。时空拉远了我与父亲的距离,父爱与我更加遥远。而父亲也仍然用他的方式,表达着近乎苛刻的严格。记得入伍之初,无论是家信,还是生活用品,全是母亲写的、寄的,父亲几乎没什么信来,即使偶有一封,也是寥寥数语,大多还是“要服从领导,听从指挥”之类的要求。
第一次品味到父爱,是在军校读大二时的那个寒假。一次聚会,恰逢大风雪,晚上就寄宿在同学家。一大早,还在睡梦中,同学家就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个雪人,听声音才知是父亲。父亲的突然出现,让我颇感意外。回家后,听母亲讲,父亲晚上一宿没睡着,一大早就挨个同学家找我。
不知从何时起,在老家堂屋的墙上多了张中国地图。一次休假时,我无意中发现,地图上用红笔圈了不少地方,再仔细一看,圈了的地方,是我入伍近20年来所待过的地方。一问,才知是父亲圈的。母亲说,地图是父亲在我入伍不久就专门买的,多年来,不管我走到哪个地方,父亲有事没事,都会站在地图前,一看就是好久……
如果说母爱如涓涓细流,温暖无处不在,那么,父爱如山,在无言背后,深藏着同样的爱,只是表达爱的方式不同。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