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 两个老头一起舔我下身 好几个老头一起舔我 股神巴菲特有多少钱?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不缺钱,股神就是他的提款机两个老头一起舔我下身 好几个老头一起舔我 王健林,
在村里,他挑粪、垒墙、蹬三轮种菜浇水……想不到的是,他可以一个人踩着梯子,上到房顶换瓦。我没换过。我知道,稍有一脚落空,或瓦片滑落,就会头朝下栽到地上。我问他,你害怕么,他说习惯了。
他还习惯把老掉牙的家具,堆在家里,又脏又黑。一张方桌,有条腿不稳了。我问这多少年了,他说至少200多年了。在他还是娃娃的时候,那桌子腿就坏了,也就是那样在放着。我说扔了吧,他说扔了还要买新的,闲花钱,没必要。而且现在的家具,根本没过去的结实。桌子要实用,要那么好看干什么。
爷爷善良,老实,固执,勤劳,简单,吝啬。不讲究吃穿。记忆中,他常穿一件,灰白色的中山装。无论过年过节,还是走访亲戚。他似乎有一大箱子衣服,但见他穿过的,就那么两三件。只要是人能吃的,他从不拒绝。做什么吃什么,工作时吃食堂,退休后奶奶做饭。
奶奶据说是来自大户人家,读过几天夜校。当姑娘时,家里没让她学过做饭。她比爷爷大两岁,从小订的是娃娃亲,13岁时成婚。我能看到的,常常是沸水里扔几块掰开的馒头,撒点盐,倒些醋。好的时候,会给敲个蛋。饭桌上永远是几碟发干的咸菜。就这样,爷爷从无怨言。
奶奶在的时候,告诉我,爷爷在单位时,同事们常把手头的琐碎工作,扔给他去干。他们要么是去打牌,要么是去看电影。他们知道,你爷爷好说话。
爷爷对自己的工作经历,提及甚少。总是我问的时候,他回廖廖几语。我只知道,他是个县级干部,在一个农业部门里。七八十年代,经常坐吉普车在各县市考察。至于什么级别,具体都干过什么,干成了什么,我没问,他也不主动说。
关于他的身世,我也知之甚少。他让我看过一个发暗发黑的家谱,是在竹签上写得字。说那是老爷修订的,上面都是一代代祖先的名字,过年的时候,他就把这盒竹签摆出来。到我这一代,是有记载的第14代。
我不知道爷爷相不相信命运,我也不敢去问。他童年丧母,壮年丧父,花甲之年丧子,古稀之年丧女,耄耋之年丧妻。似乎一切人间亲情,都在疏离于他。一切苦痛与不幸,都在降临于他。但没看到过他流泪,甚至,连抱怨一声,诉说一下,都没有。
他没兴趣关注别人的生活,也不愿意别人干涉他的生活。他的房间堆满了大小箱子,里面很多是奶奶的衣服。柜子上放着奶奶的遗像。地上是各种家具,农具,还有虫子。整个房间拥挤不堪,墙是灰色的毛坯墙。进去之后,会让人感到压抑,窒息,甚至恶心。只要他不愿意,任何人也无法把那些过时的东西清理掉。我对他是又爱又恨。
他已年近90高龄,依然耳聪目明,气力十足,声如洪钟。比他小几岁的童年小伙伴,拄拐杖已多年,去世的更多。他除了有些驼背,还能骑动两轮自行车。也没什么老年人常见的杂病,怪病。
现在每次回家,我不太敢正视他的眼睛。我觉得那里面一定还隐藏着,我根本不知道的“秘密”。以及,他决定独自面对终有一死时的最后的沉默。